上海德语：上外德语系教授、著名德语翻译家

上外德语系教授、著名德语翻译家卫茂平，在外语学习、大学生素质等方面，有怎样独特的洞察力？

但是凭学术良心教书做事——记上海劳模，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教授卫茂平

文 | 王慧

本期名师卫茂平

博士学位，教授，博士导师。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的上海市劳模。长期担任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主任、教育部高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主要研究德国现代文学与中德文学的关系史，从事德国文学与哲学的汉译，编写德国教材的语言文学词典。出版了30多本德国文学和哲学汉译，编写了各种德国教材和词典。曾获“上海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的学术着作、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等。

他是德国翻译大神。30多年来，他出版了30多部德国文学和哲学汉译。翻译喜欢直译，不乏“信、达、雅”，在中文语境中追求思想与文字的和谐。他多次指出关于翻译名著的谬误；我担心今天翻译的弊端。

他是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的名师，也是学生眼中博大、优雅、严谨的“男神”。各种德语教材和词典被学生视为经典教材。

他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德语行业最大的翻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重点项目《歌德全集》的首席专家。从2015年开始，他带领全国数百名德语翻译家，计划在10年内打造“歌德全集评论版中国翻译版，迄今为止全球最全面、最权威”。

他就是卫茂平，一位教师、学者和翻译，为我们打开了德国哲学精神世界，如歌德和尼采，甚至欧洲文化思想的大门。他的学术视野突破了文学领域，融入了哲学、社会学、人类学等领域的探索。

对大学生探究能力的重视程度最高

65岁的卫茂平是一个“书迷”，翻译平等，学习平等。他经常对学生说“多读书”，因为他的命运被1978年的一次高考改变了。年轻时博学多才，自学德语，让卫茂平从同龄人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上外德语系，一路攻读博士学位。

“国内大学生缺少的不是传递基础知识，而是探索独立创新的能力。”卫茂平对德国海德堡大学的先进教学意识深有感触。他说，德国大学生的学年论文相当于我们的大学毕业论文。他们对学生学术研究能力的训练和培养更加系统深入，一旦获得，将终身受益。

去年，卫茂平出版了30年前在海德堡大学的博士论文。从中国学者的角度来看，文章哲学地讨论了熟悉中国文化的德国作家君特·艾希。他承认，把这部旧作品从旧纸堆里翻出来，是为了让国内德语专业的学生更多地了解德国大学对课堂报告和学年论文的学术要求。

博士论文，需要创新与突破，要能够激活旧材料，促进新问题，这应该是学术的基本要求。 他认为，近年来，中德文学关系在一定范围内成为“显学”。不幸的是，许多人重复旧知识，很少有突破。“在任何学术研究领域，尤其是博士论文写作，我们需要的是创新和发展，这是一项真正的研究。”

学习外语重在学习其本质。

近年来，德语等小语种越来越热，很多中学都把德语作为高考外语的选择之一，成立德语专业的大学也越来越多。对此，卫茂平指出，就拉丁语系的各种语言学习而言，不建议孩子从小学习小语种，或者在学习有余力的基础上，先学好英语，再加上其他小语种。他非常重视德语专业的学生是否有扎实的英语基础。

他说，学习一门语言最重要的是学习它的本质。就德语而言，最重要的是学习德国文化、哲学理论和思维习惯。卫茂平从来不给学生开书单，也不建议他们盲目阅读原著。“中国是一个翻译大国，市场上的德国大多有中文翻译。你可以先普遍阅读，确定自己的研究重点，然后找到原著进行深入分析。”

他说：“德语只是一种工具，嫁接到更多的领域，如文化、经济、科技等，才能发挥更多的能量。“早在20年前，卫茂平就预见，纯语言专业的就业方向越来越窄，呈现出日益萎缩的趋势。1999年，他成功与德国拜罗特大学合作，共同培养德国/经济学复合型专业人才。现在，这些毕业生大多活跃在金融、会计、生产等国内外相关企事业单位。值得注意的是，第一批获得德国经济学博士学位的学生中，有两位已经回到母校，成为本专业的副教授。

译介大咖是师之道

作为一名外语教师，除了教学，翻译还占据了卫茂平很多时间和精力。“我个人一直把翻译作为我工作的一部分。一方面，我可以介绍德国文学，另一方面，我可以提高自己。”

他说：“不断提高专业水平，真诚对待每一位学生。”几十年来，卫茂平也一直坚持这样一种教师的方式——“但是靠学术良心教书做事就好”。多年的努力，得到了学生的感激。有个学生说，最期待他每周三的文化史课，看见老先生提着十几本参考书走进教室，顿时肃然起敬。「现在翻开书，还总能想象卫老师有点磕巴的念书声，不知不觉一头扎进他创造的文学海洋，陶醉不知归路。”

近30年来，卫茂平带出了近40名博士生。现在，他除了带教5名博士生外，还拒绝了所有的约稿，全身心地投入到《歌德全集》的翻译工作中。他说：“翻译需要磨练，没有几十万字，甚至几百万字的积累，恐怕落笔也不确定。而且翻译不仅外语要好，母语也要好。德语系的学生需要脚踏实地的学习，保持一颗正常的心去面对学术问题，从学习中获得真正的知识，多读书，不断拓宽自己的知识面，从而填补中国目前缺乏德语翻译人才的现状。翻译难度大，吾辈还需要努力！”

荐书

卫茂平 建议严耕看《治史三书》。其实这里的“治史”讲的是“治学”，讲的是如何进行学术研究。这本书甚至把知识与个人的“强身健体”和“健康心理”联系起来，值得一读。

原来载于劳动报教育栏目